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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《沈诺顾屿傅月灵》人间小胡涂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新书《沈诺顾屿傅月灵》小说全集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5 17:41:04    

监狱的大门打开时,我看见了沈诺。三年的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

只是那双总是含着光的眼睛,如今像一口枯井,沉寂,无波。她穿着婚纱。纯白的蕾丝,

精致的头纱,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。可我知道,这场梦,不是为我做的。

我手里那束准备了三个月的香槟玫瑰,瞬间成了最大的讽刺。

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到她身边,极其自然地挽住她的手。那男人身姿挺拔,

肩章上的徽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我认得他,北城监狱监狱长,顾屿,

一个以铁面无私和冷酷手腕著称的人物。他脱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沈诺的肩上,

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我感觉自己的血液,在一瞬间被冻结了。我准备了三年的补偿,

我幻想了无数次的重逢,在这一刻,被现实砸得粉碎。“沈诺。”我走上前,

声音干涩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沈诺抬起眼,看向我,

那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没有爱,也没有恨,只有一片虚无。“傅先生。

”她开口,连名带姓,客气又疏离。“你这是……”我的目光落在她和顾屿紧握的手上,

后面的话,我问不出口。顾屿没有给我追问的机会。他往前站了一步,将沈诺稍稍护在身后,

这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占有欲。他看着我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笑意。
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力道不重,却让我感觉到了千钧的羞辱。“傅先生,谢谢你。”他说。

“谢谢你,把这么好的姑娘,送到了我身边。”这句话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

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,然后狠狠地转了一圈。三年前的那个雨夜,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
“斯年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推下楼梯的……”妹妹傅月灵惨白着脸,

浑身发抖地躲在我怀里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而被她推下楼梯的那个女孩,

此刻还躺在ICU里,生死未卜。傅家不能有案底,月灵的人生更不能有污点。

我拨通了沈诺的电话。她接到电话,冒着大雨赶来,浑身湿透,发梢还在滴水。

她看到我身边的月灵,立刻就明白了什么。我拉着她的手,那双手冰凉。我看着她的眼睛,

一字一句,残忍地将她推进深渊。“沈诺,月灵不能坐牢。她会毁了的。”“你替她去,

好不好?”“我需要三年时间,摆平傅家那些董事,彻底掌权。等我三年,你出来,我娶你。

我发誓,我会用我的一切来补偿你。”我看见她眼里的光,一点一点地熄灭了。

泪水混着雨水,从她脸上滑落。最终,她闭上眼,点了点头。那一刻,我松了一口气,

心里甚至有一丝感动。看,她多爱我。现在想来,那不是感动,那是心安理得地,将她的爱,

当作了可以随意牺牲的祭品。2沈诺入狱后的第一年,傅月灵的伤人案被完美地“解决”了。

在傅家强大的律师团和公关运作下,沈诺“主动”承担了所有罪责,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。

月灵则以“受害者”的身份,被我送去瑞士疗养,远离了所有风波。

我开始了我计划中的“补偿”。我每个月都会去探视沈诺。隔着厚厚的玻璃,

我告诉她公司的近况,告诉她月灵恢复得很好,告诉她我为我们的未来做了多么周详的规划。

起初,她还会静静地听着,偶尔点点头。后来,她开始拒绝我的探视。我只当她是闹脾气,

并未放在心上。一个在监狱里的女人,还能翻出什么风浪?我依旧每个月都去,

即便她不出现,我也对着那空荡荡的椅子,把我的“深情”表演完。我把我们未来的家,

买在了城东的别墅区。请了最好的设计师,每一个细节都按照沈诺的喜好来布置。

我甚至在花园里,亲手种下了一片她最喜欢的向日葵。我让人定制了最大克拉的钻戒,

放在床头的保险柜里,只等她出来的那一天,亲手为她戴上。我做的这一切,

更像是一场自我感动。用这些物质上的、浮于表面的东西,

来麻痹我内心深处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。我告诉自己,我没有错。

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,最该做的选择。沈诺的牺牲是暂时的,而我的补偿,

将是永恒的。月灵从瑞士回来后,变得比以前更加依赖我。她会抱着我的手臂,

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:“哥,等沈诺姐姐出来了,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,我们全家都欠她的。

”我摸着她的头,心里无比欣慰。看,我的妹妹多么善良懂事。这三年,

我就活在这样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。我是导演,也是主角,沉浸其中,无法自拔。

我甚至开始期待沈诺出狱的那一天。我期待看到她见到别墅和钻戒时惊喜的表情。

我期待她被我的“深情”所感动,然后我们忘记过去,重新开始。我以为,只要她出来,

一切都会回到正轨。她还是那个爱我至深、对我言听计从的沈诺。直到出狱那天,

她穿着不属于我的婚纱,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,用一句“傅先生”,将我所有的幻想,

击得灰飞烟灭。我站在监狱门口,看着他们坐上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,扬长而去。

手里的香槟玫瑰,花瓣被风吹落,散了一地。我第一次尝到了,什么叫追悔莫及。不,

那时的我,还不懂什么叫悔。那只是一种,属于我的东西被夺走的愤怒和不甘。我坚信,

她只是一时赌气。她爱了我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?那个监狱长,

不过是她用来**我的工具。我发动车子,跟了上去。我必须把她抢回来。

她是我傅斯年的女人,这辈子都是。33我开着车,死死地跟在那辆红旗后面。

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愤怒和屈辱像两条毒蛇,啃噬着我的理智。沈诺怎么敢?

她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?她以为找个监狱长当靠山,就能摆脱我了吗?太天真了。

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家常菜馆门口。顾屿先下车,然后绕到另一边,

绅士地为沈诺打开车门。沈诺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他,两人相视一笑,

那笑容自然而默契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他们旁边,还站着一对看起来很朴实的中年夫妇,

正激动地抹着眼泪。那是沈诺的父母。我记得,三年前,为了让沈诺顶罪,

我亲自去见过他们。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,承诺会照顾好沈诺,让他们不要对外声张。

他们收了钱,也确实保持了沉默。此刻,顾屿正恭敬地对他们说着什么,

沈诺的母亲拉着顾屿的手,笑得合不拢嘴。那画面,像是一家人在庆祝什么喜事。我的出现,

打破了这份和谐。“沈诺。”我下车,大步流星地走过去。沈诺的父母看到我,

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,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畏惧和尴尬。

“傅……傅先生……”沈父结结巴巴地开口。我没理他们,我的眼里只有沈诺。

我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有些失控,“跟我走。”“放开她。”顾屿的声音不大,

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。他伸手,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,稍一用力,我便感觉骨头都快碎了,

不得不松开了沈诺。“傅斯年,请你自重。”顾屿把我推开,将沈诺护在身后,

“这里不欢迎你。”“我和她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。”我盯着顾屿,眼神冰冷。

“外人?”顾屿笑了,他回头看了一眼沈诺,眼神温柔,“从今天起,她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

至于你,傅先生,三年前你就已经放弃了插手她人生的资格。”“你!”“哥,

”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傅月灵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。她跑到我身边,

担忧地看着我,然后又满怀愧疚地看向沈诺,“沈诺姐姐,你终于出来了。对不起,

真的对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她说着,眼圈就红了,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

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。我心疼地把她拉到身后。沈诺看着傅月灵,

那张曾经对我充满爱意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、毫不掩饰的厌恶。“傅月灵,

”沈诺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,“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表演。你是什么货色,我比谁都清楚。

”傅月灵的脸“刷”地一下白了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“沈诺姐姐,

你怎么能这么说我……我知道你恨我,可我……”“够了。”我打断她,

心疼地把她护在怀里,然后对沈诺说,“沈诺,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,不要欺负月灵,

她还是个孩子!”“孩子?”沈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她笑了起来,

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讽刺,“傅斯年,你永远都只看得到她。三年前是这样,

三年后还是这样。你真是……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皱眉。“没什么意思。

”沈诺收起笑容,挽住顾屿的手臂,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,“爸,妈,我们进去吧。

别让不相干的人,坏了我们的心情。”他们一家人,加上顾屿,就这么从我身边走过,

进了菜馆。自始至终,沈诺都没有再回头。我怀里的傅月灵,身体还在微微颤抖。

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,“哥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沈诺姐姐她……好像更恨我了。

”“不关你的事。”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,心里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。我总觉得,

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沈诺看月灵的眼神,不像是在看一个失手伤人的“妹妹”,

更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那厌恶,太真实,也太刺骨了。一个念头,

像一颗微小的种子,第一次,在我心里悄然埋下。当年的事,

真的……只是月灵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吗?4带着那个挥之不去的念头,

我第一次开始着手调查三年前的旧案。傅家的势力足以抹平一切痕迹,但并非天衣无缝。

我动用了我能动用的所有资源,找到了当年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官,老张。

我约他在一家茶馆见面,开门见山,递上了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。老张看了看支票,

又看了看我,把它推了回来。“傅总,这钱我不能收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案子已经结了,

罪犯也已经伏法,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“我只想知道一些细节。”我盯着他,“关于我妹妹,

傅月灵,当时她是怎么录的口供?”老张沉默了很久,给自己倒了杯茶,

滚烫的茶水冒着白气。“傅总,有些事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他说得意味深长,

“令妹当时……情绪很激动,一直说自己是受害者。我们问她具体经过,她就哭,

说想不起来了,只记得是沈诺**推的人。”“那现场呢?没有别的目击者吗?

”“现场是在一个私人会所的楼梯间,监控坏了。”老张看着我,“唯一的目击者,

就是令妹的朋友,一个叫周倩的女孩。她的证词,和令妹的说法基本一致。”周倩。

我记得这个名字。她是月灵最好的闺蜜。“那个受伤的女孩呢?她叫什么?”“叫林薇。

”老张说,“一个很普通的女大学生,靠打工赚取学费。那天她是在会所**服务员。

从楼梯上摔下来,脑部受到重创,虽然抢救过来了,但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,

智力……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。”我的心,猛地一沉。我一直以为,

那个女孩只是受了些皮外伤。月灵和我的父母,都是这么告诉我的。

他们说已经给了足够的赔偿,对方家属也表示了谅解。

智力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……这已经不是过失伤人,这是彻底毁掉了一个人的一生。而我,

为了保护我那“善良纯真”的妹妹,亲手把一个无辜的、爱我的女人,送进了监狱。“傅总,

”老张喝了口茶,缓缓开口,“有件事,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当年案发后,

我们去林薇的储物柜里取证物,发现了一张字条。上面写着,‘傅月灵,你这个疯子,

你再敢骚扰我男朋友,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捅出去’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我霍然站起,

茶杯被我撞翻,滚烫的茶水洒了我一手,我却毫无感觉。“字条上的笔迹,经过鉴定,

是林薇本人的。”老张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,“但是,这张字条,

后来被定性为与本案无关的证物,没有被采纳。”我知道,这一定是傅家的手笔。

“林薇的男朋友,是谁?”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。“这个……属于个人隐私,

我不能透露。”老张摇了摇头。我从茶馆出来,感觉天旋地转。林薇和月灵认识。

她们之间有过节。而这个过节,和一个男人有关。月灵说的“口角之争”,“失手推人”,

根本就是谎言!我立刻让人去查那个叫周倩的女孩,月灵的闺蜜。结果很快就出来了。

周倩一家,在案发后的第二个月,就举家移民去了加拿大。而为他们办理移民手续的公司,

正是我傅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。所有的线索,都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我死死地困住。

我回到家,第一次,没有去公司。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

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三年前的那个雨夜。月灵的眼泪,她的恐惧,她的每一句话。在今天看来,

都充满了精心设计的表演痕迹。而我,这个自诩聪明的傅斯年,竟然像个傻子一样,

被她骗了整整三年。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月灵的电话。“哥,你找我呀?”电话那头,

依旧是甜得发腻的声音。“月灵,”我压抑着心头的怒火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

“三年前,你和那个叫林薇的女孩,到底是因为什么起冲突的?”电话那头,沉默了。

5“哥…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傅月灵的声音里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慌乱。

“我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我说。“真相……真相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啊。”她还在嘴硬,

“我们就是吵了几句,我不是故意推她的……哥,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?

是不是沈诺姐姐跟你说了什么?”她又一次,驾轻就熟地把矛头引向了沈诺。

“你只要回答我,你和林薇,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吵架?”我步步紧逼。

“我……我不认识什么林薇的男朋友!”她几乎是尖叫着否认。她的反应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月灵,我在家。你现在过来一趟。”我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半小时后,傅月灵来了。

她大概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连妆都来不及化,脸色苍白。她一进门,

就想来抱我的手臂撒娇。我躲开了。“哥……”她愣住了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“坐。

”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,语气不容置疑。她在我面前,第一次露出了畏惧的神情。她知道,

我真的生气了。“林薇的男朋友,是谁?”我开门见山。

“我真的不认识……”“还要我说谎吗?”我猛地一拍桌子,巨大的声响吓得她浑身一颤,

“傅月灵!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到吗?周倩已经移民了,是你最好的闺蜜。

林薇的储物柜里,有她写给你的字条。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!”我的怒吼,

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。她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“哥,

你凶我……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……”“她不是外人!”我几乎是咆哮着打断她,

“她是为了你的罪行,坐了三年牢的沈诺!”傅月灵被我的样子吓傻了,哭声都停了。
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那个男人,是谁?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她知道,

她瞒不下去了。良久,她才从牙缝里,挤出两个字。“顾……顾屿。”轰!我的大脑,

像被一颗炸弹引爆,瞬间一片空白。顾屿?怎么可能是顾屿?沈诺现在的丈夫,

北城监狱的监狱长,顾屿?“你胡说!”我根本无法相信。“我没有胡说!

”傅月灵哭着喊道,“林薇当时是顾屿的女朋友!我……我喜欢顾屿,我追了他很久,

可他根本不理我!那天在会所,我看到林薇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,我就去质问她,

说她对不起顾屿。我们吵了起来,

然后……然后我就失手推了她……”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,但我一个字都不信。

以我对顾屿的了解,他绝不是那种会和傅月灵这种女人有牵扯的人。
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顾屿?”“我……我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见过他……”“就只是见过?

”“是……是……”“傅月灵!”我死死地盯着她,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告诉我实话!

”她被我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,终于崩溃了。“是我……是我给他下药了!

”她尖叫着喊出真相,“在那次晚宴上,我给他下药了,想……想生米煮成熟饭!

可是被林薇发现了,她把顾屿带走了,还说要去告我!我怕了,我就约她去会所,

想跟她和解,结果我们又吵了起来……我不是故意推她的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

”我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,都灌满了冰。原来这才是真相。我的妹妹,我一直捧在手心上,

以为纯洁无瑕的妹妹,竟然是一个会给男人下药,并且在事败后,将知情人推下楼梯,

再嫁祸给别人的……恶魔。而我,就是那个帮着恶魔,把天使打入地狱的,最大的帮凶。

我看着眼前这张泪流满面的脸,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恶心和恐惧。我到底,

保护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?6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,我做的第一件事,不是去找沈诺忏悔,

也不是去把傅月灵送去警局。我去找了顾屿。我必须去。我需要一个答案,也需要一次审判。

我没有预约,直接开车去了北城监狱。在门口,被警卫拦了下来。我报上姓名,说要见顾屿。

过了大概十分钟,警卫放行了。顾屿的办公室,和他的人一样,干净,整洁,一丝不苟。

墙上挂着“公正廉明”四个大字,此刻在我看来,充满了讽刺。他正在看文件,看到我,

一点也不意外。“坐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我没有坐,我站在他面前,

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罪人。“你早就知道了,是不是?”我问,声音沙哑。“知道什么?

”顾屿放下笔,抬起头,目光平静如水。“知道是傅月灵推的人,知道沈诺是冤枉的。

”顾屿没有回答,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操场上正在放风的犯人。“傅斯年,

你知道诺诺刚进来的第一年,是怎么过的吗?”他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。我愣住了。

“她有严重的抑郁症,整夜整夜地失眠,不肯和任何人说话。她甚至自杀过两次。

”顾屿的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像一把重锤,砸在我的心上,“第一次是吞牙刷,

被同监的犯人发现了。第二次,是在手腕上,用磨尖的饭勺,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。

如果不是我巡查时正好经过,她现在…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
”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。自杀?那个总是爱笑,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沈诺,

竟然会自杀?“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做疏导。我每天都去看她,陪她说话,

哪怕她一个字都不回我。”顾屿转过身,看着我,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冷意,

“你知道她清醒后,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?”我摇了摇头。“她说,‘顾屿,

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?’”我的心脏,

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“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,

才让她重新相信,这个世界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。”顾屿一步步向我走来,“我告诉她,

她没有错。错的是你,是你的家人,是这个不公的世界。我教她读书,教她法律,

教她如何用知识和规则来保护自己。我让她知道,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,

她可以成为一个强者。”“所以,你们就……”“我们就在一起了。”顾屿打断我,

语气坦然,“我爱她,爱她的脆弱,也爱她的坚强。是我,亲手把她从你制造的地狱里,

一点一点地拉了出来。傅斯年,你现在跑到我这里来,是想做什么?是想把她再推回去吗?

”“我不是……”我无力地辩解。“那你是什么?”顾屿的眼神锐利如刀,“是来质问我,

为什么抢了你的女人?傅斯年,你搞错了。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拥有过她。

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随时牺牲的附属品。当你决定让她替**妹顶罪的那一刻起,

你就亲手杀了那个爱你的沈诺。”“现在,站在你面前的,是我的妻子,是顾屿的爱人。

她叫沈诺,但她,再也不是你的沈诺了。”我被他这番话,说得哑口无言,体无完肤。是啊,

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?是我,亲手把她推开。而顾屿,只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,

出现在了她身边。“顾屿,”我看着他,几乎是在恳求,“你告诉我,你和林薇,

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顾屿的眉头,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“林薇?”他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,

“她是我大学师妹,我们一起做过一个课题项目。后来,她确实对我表示过好感,

但我明确拒绝了她。”“那傅月灵给你下药的事……”顾屿的脸色,瞬间沉了下来。

“这件事,诺诺也跟我提过。”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厌恶,“傅斯年,你和你那个妹妹,

真是天生一对。一样的自私,一样的卑劣。”说完,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。“送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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